2009-04-26

雪梨之行(下):吃,還是吃

除了鼎泰豐外,我還特地訂了兩家餐廳:

Koi (Woolwich)
再一次嘗到佐野隆師傅的手勢,雖然沒有第一次那末驚喜,但是一樣的滿足。他的壽司充滿創意,也很有“平衡感”。個人最喜歡的是魷魚+鹽昆布壽司,是讓我閉上眼睛笑著品嘗的一道。最驚喜的是白煮海鰻,再用柑橘汁和鹽調味,就是我在“將太的壽司”裏看過的,沒想到在現實中也可以吃到。壽司後的Scampi味噌湯則讓人很有幸福的感覺。其實他的水準比我在墨爾本的最愛“不知火”更高,可惜不是能常常吃到啦!

ika + shiokonbu
魷魚+鹽昆布壽司



sea eel

白煮海鰻

scallop with cheese sauce!?

火灸帶子,上面的應該是芝士醬


seared kingfish nigiri

輕灸鰤魚,老公說的很妙,如果吞拿拖羅是皇帝,鰤魚就是皇子。但有時皇子比皇帝還要搶鏡呢!這個季節也能找到這麼肥美的鰤魚,不愧是大師傅!

saba

醋漬鯖魚,當我在解説這枚壽司的結構(2片鯖魚+薑蓉+chive+白板昆布)給我老公聼的時候,佐野師傅竟然在一旁鼓掌,很明顯我是答對了。於是我用日文說了一聲“正解”(答對了),氣氛還真是不錯呢!

第一次接觸並愛上醋漬鯖魚壽司,是在“不知火”。佐野師傅的版本竟然比“不知火”的還要好吃。

scampi miso soup
Scampi味噌湯, 味道清甜又不失輕盈和平衡。


順帶一提,佐野師傅是我見過最帥的壽司師傅,4o出頭的他頗為英俊,臉上的笑紋,讓他增添成熟的男人味。隔著吧台可以看到他手勢利落,一矢中的,完全沒有多餘動作,又是另一種帥氣。女性客人除了口腹得到滿足外,眼睛也被喂飽了。幸虧他已經明草有主,否則可能惹來不少狂風浪蝶吧!

Blancharu (Elizabeth Bay)
日法混合的餐廳,其實食物以歐式爲主, 但是烹調方面卻加入了日式的輕巧和清淡。前菜的scampi 4 ways 中的flan已經顯示出主廚深厚的法國菜功力。主菜的童子雞,是包在混著鹽和香草的pastry中烤45分鐘,有點像中菜的叫化雞。端出來的時候侍者會剪開pastry,就像叫化雞要先敲開外殼一樣,然後再拿囘廚房起肉上碟。

雞肉再端出來時的presentation非常簡約,只是在白色碟上胸肉與腿肉重疊著,沒有任何裝飾。一吃下去,就明白爲何不用裝飾了,因爲肉質實在鮮嫩得無話可説,還有含蓄的鹽味和香草味,與另碟端上的雜葉生菜沙律配合的天衣無縫。難怪說日本料理已經上了世界級的殿堂,不光是傳統的日本料理本身,日式作法還影響了歐式料理,讓它們變得更輕淡和味道更集中。

甜品選了蘋果撻和無花果撻,這囘我卻還是比較喜歡自己復活節時做的無花果核桃撻,扳回了一仗~呵呵!

價位方面,任選4道菜的degustation menu 是65元,8道菜的degustation menu 是75元,算是很超值。就我所見,餐廳差不多坐滿了人,看不出經濟衰退的影子呢!



Counter Stats
melbourne doctors
melbourne doctors Counter

2009-04-22

雪梨之行(上):修業 * 網聚

這次到雪梨,主要是接受日本料理訓練,地點是在一家小小的日本餐廳的廚房。短短的五個半天之内,由刨蘿蔔薄片、切絲,劏魚、切片、磨刀等基本功到味噌湯、捏壽司、卷壽司、鹽燒、照燒、天婦羅、炸豬排... 有的是我已經會做的菜,有的是全新學的。學到技術和食譜是很重要,但最重要的是料理背後的哲學和在料理枱前的紀律。其實日本式的想法,從前已經在漫畫和日劇中有所涉獵,但是在現實中遇到,又是另一回事。

在伊紀國屋買了小山裕久《日本料理的神髓》一書,内有很多精警的句子:“日本料理是簡單卻難做的料理。”“因爲步驟很單純,因此每一個細節的品質都要有一定的水準,不容許任何偷工減料。”這些道理我很久以前已經領悟出來了,但當在師傅跟前和料理面對面,那種體驗卻讓我感到自己好像是從來沒有明白過這些道理似的。同一樣的東西,有不同的層次和深度,重覆練習和不斷思考,才能把自己提升上另一個層次。

五天當中,我吃的大部分是師傅煮的食物,好像重新再發現,簡單的食材和做法,卻可以做出一種有著微妙的平衡和充滿幸福感的口味。也幸虧師傅是關西人,做出那種我鍾愛卻做不出的清淡味道。希望經過這次的體驗,自己能夠在這方面繼續改進吧!不過下禮拜開始,又再次投入忙碌的生活,師傅的話,究竟沉澱了多少,還要拭目以待呢。

* * * * * * * * * * * * * * * * * * * * * * * * * * * * * * * * * * * * * * * * *

看了Jaffe的臺灣之旅心癢癢的,爲了不讓她專美,我也來談談我難得的網聚吧!;)

趁這個禮拜在雪梨,雖然大家不算是很熟,還是姑且一試地問問Stannum有沒有興趣出來見見面, 不料他很爽快地答應了。 我們約在一家cafe bar碰面,然後在鼎泰豐續攤,當中談了不少工作上和生活上的事。我想大家最有共通之處就是在澳洲定居的時間比較久,而且也感到許多混熟了朋友都囘了香港,相當無奈。不過起碼我現在知道,我不是唯一有這樣想法的人,單是這點都已經讓我覺得安心了。

雪梨的鼎泰豐,仍是運用臺灣的模式操作,食物的水準不錯,可與其他國家的鼎泰豐看齊。不過最好吃的,當然還是臺灣的店啦!!


Counter Stats
gold coast accountant
gold coast accountant Counter

2009-04-12

迷失東京 [小小説]

在昏暗的燈光裏,我感覺到電梯正在快速上升.。

幾年來的期盼,終于可以成真了。 緊張和不安,在這短短的三十秒突然增強,心中翻騰著,期待著電梯門開啓了那一霎那,不知會是怎樣的一個光景。

門開了,和樓下一樣,走廊也是黑沉沉的。踏足在冰冷的石板上, 目光卻立即給落地玻璃外千點萬點、寬廣而密集的燈光所吸引。是東京的夜景,在52樓所看到的遼闊。從密封狹小的空間到突如其來的豁然開朗,震撼得令我呆呆地盯著窗外、然後好像那裏有什麼能量似的,很貪婪地想把這個畫面吸進體内。

囘過神來,應該是幾分鐘後的事。入口就在轉角之處,有兩個穿著帥氣制服的接待員。

她們應該看到我吧--- 在其他地方,見到客人,接待員是一定會走上來打招呼的。唯獨她們卻不爲所動,完全無視我的存在,有種高高在上的冷漠感,是我的舉止太大鄉里嗎?。一霎間我猶豫了,這是我該來的地方嗎? 我好像完全不屬於這裏,我真是要付那2000yen的附加費嗎?省下晚飯來這裏窮風流,是太勉強了嗎?以前,我出入半島、凱悅、麗嘉等高級酒店,甚至連巴黎的George V,也從來沒有這樣的感覺。

但期待了這麼多年,不可能現在才來臨陣退縮。深呼吸一口氣,我走到接待處去,接待員冷淡而禮貌地提醒我關於那2000yen的費用。 我說沒問題,就被領進酒吧内了。

酒吧的佈置和外觀與在照片及影像中看到的並沒有很大的不同,但照片無法傳遞的,就是氣氛。冷調的射燈, 讓酒吧内有光和暗的對比; 兩排方形小桌子, 每張都坐了一組客人。 中間有張長方形的大桌 , 就是所謂的communal table,給單人或者二人一組的客人分坐。我就是被領到這張大桌子,隔壁是一對衣著入時又高雅的男女,雖然自己也穿了正式的套裝才進場,但是還是覺得自己很很寒酸。

點好飲料後往四周一望,圍坐著大桌子的都是一雙一對,只有一個單身男客,正在看書。窗邊有一架黑的發亮的鋼琴,一個黑人琴師在彈一搭沒一搭的Jazz。窗外看到的,就是東京的夜景的“正面”,密集的摩天大樓,發放著大大小小的,白白黃黃的光芒。在52樓的高度,可以看到這些大樓的頂部,看著看著,整個人就好像懸浮在半空中,太不真實了。

這幾天我接觸的東京,是一個千萬人一起活著,繁忙不已的城市。街上、 火車地鐵、 商店裏,到處都是人,很多時都擦肩而過。 急促的步伐,交錯的聲音,編織了這個城市的節奏。但在這個酒吧裏,那一切都是那末遙遠,彷彿那裏只是凡間,而這裏就是天堂,超越一切,傲視下面微不足道的螻蟻。

只是,這是一個很寂寞的天堂。

從進入酒店大門開始,就已經感覺到它的與別不同。一條寬而長的走廊,踏著的盡是剛硬的雲石,鞋跟發出的咯咯聲在寬廣的空間裏回蕩著。別説有職員出來招呼,整條長廊連一個人都沒有。就這樣我走到走廊盡頭,也花了幾分鐘。走廊盡頭有電梯,一按鈕門就開了。電梯是直接到lobby去的,在41樓,我想有可能是世上最高的酒店lobby吧。出了電梯,連lobby也是黑黑暗暗的。只有lobby旁邊lounge裏一跳一跳的燭光比較顯眼。

我旁邊那對男女離開了,本來坐在我斜對面的單身男客,移到他們空出來的位置,和我中間隔一張椅子。

我仍然是凝望著前面的夜景,試圖尋找那種感覺。

稍稍回頭,不經意地和那位男客的目光碰上了。

“Do you speak English at all?”

“Yes, sure.” 在日本差不多一星期,天天都用踅腳日語半猜半明的與人溝通,難得可以說英語哦~~就算是陌生人,也可以舒舒悶氣吧!

那位男客原來是南非出身的英裔人,現在在一家荷蘭的公司工作,來日本是爲了公幹。一聼就知道是典型的國際人,公費出差能住這麼高級的酒店,應該是精英階級沒錯吧!

聊著聊著,竟然談到了“迷失東京”(Lost in Translation) 這部電影, 原來大家都看過這套電影才上來的。

“電影中Bob說過,看見窗外大樓頂部一閃一閃的燈光,以爲它在向你眨眼,其實它不過是自顧自存在吧了。”

“對呢~這裡的氣氛真是和電影一樣的冷漠啊”

相比于周圍事不關己的日本客人和侍者, 我們彷彿找到了一些只屬於我們的共通點。

由於他是接到緊急通知就立即來日本,事前沒有任何準備,只在機場買了一本旅遊書。我看那本書那末簡略,就把我自己的拿出來,指出他的書忽略了的地方。又告訴他,真正的東京,是和這家酒店的氣氛完全不同的哦….

不知不覺,時光流逝。

我看看錶,如果要來得及乘火車囘旅館 ,就一定要十一點之前離開。 想要叫侍者結帳時,卻有點猶豫。

一種異樣的不捨,竟然佔據我的心。

我在迷戀甚麼?是這個“天堂”嗎?是我不想回到“凡間”去嗎?還是眼前這一刻,與一個陌生人在如此有格調的酒吧裏邂逅的夢幻感覺?平時都不會一個人上酒吧,被這樣有條件的男性搭訕,一生人還是頭一次。我是有點飄飄然嗎?我究竟想怎樣?

我赫然發覺, 我和他,不就像 Bob 和Charlotte 嗎?在陌生的國度裏覺得疏離和寂寞,然後在 New York Bar 邂逅,大家都有點相濡以沫的感覺。但一路發展下去,又會是怎樣?Bob 和Charlotte 都是酒店的住客,他們各自回到自己的房間,下一次又再在酒吧或者其他地方相遇。 難道我打算在此賴死不走,直到沒有火車,然後再在這個男人的房間過夜嗎?

不知道他有沒有發覺,我的臉應該在這一瞬間發白了。這個念頭太可怕了,更可怕的是我竟然有一秒鐘覺得這個主意不錯,反正沒有其他人知道,也可以享受一下這個自己付不起錢住的房間,就當是逢場作興吧。

但是這樣,會對得住“他”嗎? 我可以永遠當沒事發生嗎?

我的理智告訴我,如果我這樣做,是肯定會後悔的。明天早上離開酒店時,只會覺得空虛和内疚,而且這個罪疚感,會一直跟著我。 爲了一時的虛榮和驅走寂寞,對不起自己,也對不起對自己最重要的人,代價實在太大,而且也太自私了。

一個人在吸毒或者一夜情的邊緣,就是在這個骨節眼上把持不住吧?從來沒有像想過自己的腦海中竟然會冒出這樣過份的念頭 ,更爲自己一霎那的思想出軌感到羞恥。 原來一個人在外面,意志力真是會減弱到如此一個危險的地步的。

一心想來感受電影感覺的我,竟然不覺踩進了自己有份設下的陷阱裏。

出了一身的冷汗,我迅速結賬離開。

十多分鐘後,我已經投身在凡閒裏比蜘蛛網更複雜的鐵路網絡中,如沙丁魚般擠在人頭湧湧的車廂内。 天堂已經好像夢一樣遙遠。

剛才在酒吧裏,我點是mocktail,清醒是保護自己的先決條件。

是的,我人在東京,慶幸的是,我最後並沒有迷失。


New York Bar
Lost in Translation Trailer

Counter Stats
burleigh accommodation
burleigh accommodation Counter

2009-04-06

Pekka Kuusisto 的音樂會

星期二去了一個很享受的音樂會, 來自芬蘭的小提琴家Pekka Kuusisto, 演奏木小提琴和電小提琴,曲目是現代音樂、芬蘭民歌、和即興演奏。

一向喜歡電小提琴的聲音,所以看到這個音樂會的簡介後,雖然不認識Pekka Kuusisto,也決定訂票, 何況票價也不算貴。

音樂會在South Melbourne Townhall舉行,應該是最容易找到泊車位置的音樂會場地吧!雖然來的人也不少,但竟然很容易就把車子泊在街上了。No fuss,太好了!

進了會場 ,穿著黑衣黑褲的Pekka Kuusisto就很no frills的一個人出來。著帶芬蘭口腔音的英語和獨特的幽默感,讓我聯想起以前一個匈牙利籍的同事,原來芬蘭語和匈牙利語是屬於于同一個語系呢!他花了好一會解釋說他用的“機器”(電子音樂用的)是借回來的,如果聲音不好聼,他批准大家走到後面去,觀衆們聽到都笑了。

他第一首是用木小提琴拉的芬蘭minute,在音樂中我彷彿可以在腦海中想像出芬蘭的樹林和原野 ,這大概就是這民歌要表達的東西吧!傳統的歌曲過後,就開始他jam歌的表演了。他先用電小提琴彈出一些節奏性的音調,用“機器”錄了下來,之後就用“機器”播出剛才錄好了的音調,加上回音作爲伴奏,自己就用電小提琴拉出主旋律。我對這種音樂機器不大認識,所以描寫也很有限。不過整個表演時很好聽就是了。

其中兩首歌曲,還加插了Pekka的”同鄉” , 一位也是來自芬蘭的雜技人的表演,她的肢體非常柔軟,就像在跳舞一般的做出各種扭曲身體的高難度動作。大家的目光都給吸引了,最後那兩首歌曲好像是Pekka為她伴奏一樣。最後那兩首歌曲好像是Pekka為她伴奏一樣。但Pekka 絕對不介意, 這個表演根本是他安排的, 目的是豐富表演元素,讓大家看得更投入。

Pekka也作了好些非傳統的”行爲”,例如把小提琴好像吉他般撥弦彈奏, 最”激”的是他最後一首曲子彈得很急促,一邊運弓,觀衆一邊看到弓弦一絲絲散了出來。我老公還打趣說如果他小時候是這樣彈大提琴,他媽媽一定會給氣炸了。雖然是有點gimmicky,不過還真是有娛樂性哦!


這個音樂會的主辦者是Australian National Academy of Music,但是這卻並非古典音樂會,算很少見。我看到的,卻是觀衆都很享受,掌聲歡呼聲不絕。Pekka 自己是一個游走于各種音樂的人,有深厚的古典根底,也會彈爵士、現代的音樂,引他自己的話,他是一個玩音樂很free的人。自小我看到學習/喜歡古典音樂的人,都覺得古典是正宗,其他的音樂不入流,這包括我的鋼琴老師和我老爸。其實自己對這種snobbery是有點反感,我覺得同時喜歡不同類型的音樂並沒有錯。這次Pekka的音樂會更是很明顯的讓我知道,能夠打動人的,能夠讓人快樂的,就是好音樂。


以下這個短片可以看到Pekka 不拘一格的彈法。


這個可能有點炫技,不過是可以窺探到他彈古典的作風,真是鬼才一個!! 還能看到芬蘭的冬天景色和重溫他的芬蘭腔英語!XD


意猶未盡的話,可以把part 2也看完,Pekka 會彈奏有芬蘭風味的民調。


Counter Stats
locksmith australia
locksmith australia Counter